“侬在想什么呢?”刘红婷终于鼓起勇气,向舒国平发问。
“是担心没人种田收割?不会的,只要我们昵放出风声,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从眉州、邛州跑过来,到时侬根本没有足够的田土给人种。
是担心土地丈量和分配?我昵已经给崇文兄去信,请他增援些人手帮忙。若是曹公公肯过来。那就最好。听世子说,曹公公可是管王庄的老把式。
是担心我们昵jūn_duì扩招?只要有人过来种田,就有人过来当兵,反正都是一样的吃饭穿衣挣银子!”
听了刘红婷的自问自答,舒国平才从独自沉思中清醒过来。他慢慢摇摇头道:
“都不是。你刚才问的,我已经心里有数了。现在我想的,是世子何以提出护国安民的主张?这个主张,又会给我们带来些什么?究其本源,还是我们如何来实现这个护国安民?”
李崇文拉刘红婷入伙时,给她讲过朱平槿的一些故事。她斜着头问舒国平,这护国安民的主张原本并非世子提出的,而是孙先生在奏对时提出来的吧?
舒国平笑着点了头,对她的信息灵通表示了肯定。但舒国平对刘红婷的认识并不赞同:“虽是孙先生奏明在先,却不可认为是孙先生首倡。以我看,世子在召见我们时,心里早便有了计较。孙先生不过是正巧说到了点子上!”
“那侬说,如何实现这个护国安民呢?”
“护国安民,本是一体。要护国,先得安民;要安民,先得知道民何以不安。先安民,后护国。民安则国护。”
舒国平把刘红婷当作自己的倾述对象,把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