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洪情知给世子闯了大祸,从巡抚衙门出来便到世子府跪着请罪。可世子对此事什么态度,谁也不知道。
朱平槿将手中的文书批阅完毕,交程翔凤处理,便挥挥手,将西暖阁的人都赶了出去。
孙洪设想过朱平槿如何痛骂他,如何严厉处置他,但是朱平槿一开口,孙洪便知道自己的猜想全错。
“想不到孙先生家中如此清贫!”朱平槿清晰沉缓的声音传来,“本世子正旦便付了先生聘金百两,这些银子到哪里去了?”
孙洪回道:“正旦刚过,罪人便到府中学习政务。因媳妇回了娘家,罪人便把聘金藏入家中鼠洞。媳妇还没回家,罪人便随世子去了碧峰峡,如此……”
“喔,原来是本世子思虑不周所致。”
孙洪连忙叩头:“罪人不敢!全因罪人没有留下书信所致!”
“君子乐道安贫!这很好!”
朱平槿的话让孙洪一下糊涂了。世子这是赞扬呢还是故意说的反话?
“孙先生奉旨买人,手上过了几千两银子,没有挪用一文。这很好!”
“罪人受世子重托,不敢有丝毫贪墨!”
“孙先生独自从碧峰峡出来半个月,没有让人往家里捎带一封信一两银。这很好!”
世子连续三个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