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是画音生日。”萧正意外道。“怎么沒听她提过。”
“她不提。是因为不喜欢我。”叶玉华十分从容的说道。
“您是她的母亲。哪有做女儿的不喜欢妈妈的道理。”萧正给林画音找了个台阶。暗忖：看來这对母女的关系的确比较复杂。不然叶玉华也不会当着自己一个外人的面爆料母女关系不佳。
但不管叶玉华表现得有多温婉。气质有多恬淡。她那双美若宝石的眼眸之中。仍然有一丝不同于常人的光芒闪烁。大人物才有的智慧之光。
萧正听林小筑提过。叶玉华当年可是燕京最呼风唤雨的盖世女王。莫说女性。就算是林朝天这种巨擘级枭雄。也在她的光环之下抬不起头。找了林小筑的母亲聊以慰藉。可以想象。当年的叶玉华有多锋芒毕露。又有多么的惊艳绝伦。
如此女人。即便遁入空门当了尼姑。也绝对是有大智慧的出家人。令人敬畏。
面对萧正的解释。叶玉华只是恬淡的笑了笑。提醒道：“水开了。”
“哎呀。”
阿正哥一拍脑门。忙不迭钻回厨房煮面、洗菜。准备素油。以阿正哥对这类曾经的大人物的浅薄了解。但凡他们决定做一件事。那肯定就不会打半个马虎眼。说出家。那肯定就会做到极致。不可能局限于在家里诵经念佛。做所谓的居士。所以吃荤这档子事。自家这位丈母娘只怕从遁入空门的那一天开始。就戒了。
一番忙活下來。阿正哥端着两碗喷香的素面來到客厅。又撕开了一包甜脆的萝卜干装入小碟。挠了挠头怪难为情道：“阿姨。我这厨艺也不赶画音。只能给您煮一碗素面。您别见怪。”
“出家人不该有口腹之欲。填饱肚子即可。”说罢。叶玉华伸了伸手。示意萧正动筷。自己亦是端起面碗。慢条斯理的吃了起來。
所谓食不语寝不言。出身豪门的叶玉华很好的延续了这个良好品德。再加上多年诵经念佛。她性格中的锋利一面早已抹掉了棱角。变成一个温润祥和的得道高人。不仅沒有半点锐利。还是个极好相处。沒有任何架子的温婉女人。令人十分舒服。
整个吃面过程叶玉华不出声。萧正也只是默默陪着。一声不吭的吃面。喝汤。尽量不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。
终于。在二人吃完面条之后。萧正忙不迭起身为丈母娘倒了一杯温水。微笑道：“阿姨。您喝水。”
这一次。叶玉华却并未接水。反而目光恬淡的凝视着萧正。温言道：“把手伸过來。”
“啊。”萧正微微一愣。不明白自家丈母娘意欲何为。
“我想看看你的手。”叶玉华面无异色的笑道。仿佛在提一个十分合理的要求。
“哦。好的。。”萧正回过神來。忙不迭放下面碗。把手上的水渍噌在围裙上。颇为忐忑的伸出双手。迟疑道：“阿姨。您要看什么。”
叶玉华温暖细腻的素手轻轻抬起萧正那长满老茧的大手。缓缓抬起头。面露慈祥之色道：“用一双杀人的手來煮面。习惯吗。”